铺陈向日

原创爱国作者
学生党,更新时间不定。

【玄夜×应渊】天亦有情:记一场失败的祭天

私设应渊元神祭天后穿回染青诞下他之后、与玄夜决战之前。因为他的到来使得原本刚出生的他消失了。染青误会了玄夜。而此时应渊却因修罗之力耗尽而只剩仙力又出现在修罗地界而被泠疆抓回了修罗族受修罗王亲审。最后终于被爹娘发现真实身份却已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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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开始:

金色的结界笼着仙人悬于半空,神圣而庄严,落寞又悲戚。

结界外有两人站的最近。一男着黑衣,一女穿红裙。


“应渊!不要!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一定还有的!”

余墨不敢相信应渊即将的行为,连向来不离手的折扇也被他撇在一旁。九鳍之力源源不断的向结界袭去。可在帝君上神之力面前,竟连九鳍之力也显得杯水车薪。四叶菡萏柔弱的粉色也环绕在四周却未能给余墨助力多少。



“应渊,那我呢?你又要抛下我了吗?”

颜淡已历一场大战,此刻浑身染血,声嘶力竭。


结界内红衣仙人双眼盈泪,嘴唇翕动之间终是未将不舍宣之于口。纯澈的泪已至眼眶,将落终未落。

应渊手中法力微凝,结界内仞魂剑腾空而起。


剑身中已无剑灵却到底灵性未泯。仞魂无法幻处人形,也无法将对应渊的喝止如往日般说出,只能在混沌的灵思中堪堪将剑身停留在应渊身前数尺。混乱思绪中默念:剑灵不可伤主。

可剑灵亦不可违抗主命。



应渊于结界内再出法力。

剑身终于脱离了仞魂灵思的掌控,向应渊冲去的过程中被仙力一分为二。

一剑穿心毁心脉,一剑入额碎元神。


仙人躯体渐渐化为万千金光随着结界一同消散。与此同时,广阔蓝空之上升起了一道新的天魔结界。再次庇护世间万载太平。

余墨已泪流满面,颜淡已无力起身。


陆景声音中含着泪带领众仙喊道:

“恭送东极青离应渊帝尊。”

白日流星于天边滑落,帝君坠郧,仙神堕亡。万千金芒润泽六界万载,神圣中充满悲哀。如同海中之鲸落,一鲸落,万物生,哺暗界众生十五年,凄美又壮烈。

一生万载,生为六界而生,死为六界而死。


生时尽职,死留遗憾。

应渊这一生,戏剧又悲哀。



却未曾想到元神祭天后却并未神陨。

迷茫蒙眬间睁眼之时,眼前状似一片孤凉荒漠。未及应渊好生辨认,一阵眩晕就将他意识彻底夺走。

应渊不知的是,那是数万年前的修罗族界域。


他也没察觉到的是,身边还有一个人。是被从天而降的他砸到在地的修罗族大祭司——泠疆。

泠疆扶着自己被砸晕的脑袋站起来的时候,就看见倒在地上、因修罗之力在自戕时散尽而只余仙力的、长着一张与尊主玄夜一样的脸的应渊。



泠疆心中霎时警铃大作。

仙界竟派了这般高仿的奸细来!

登时就把还昏迷的应渊从地上拽起来压入修罗族天牢、上禀尊主。



与此同时,刚生产完还在虚弱期的染青在九重天上眼睁睁的看着应渊从自己怀中消散。不仅尚未来及取一滴血脉,更是还没来得及好好看上孩儿一眼。

一声渊儿撕心裂肺,一句玄夜咬牙切齿。

染青直接的以为一切皆是玄夜的算计。


她以为,修罗王早知她身怀血脉,便早就做好了杀死渊儿的准备。

为母者撕心裂肺,为妻者痛彻心扉。



帝尊立于身旁,除了安慰妹妹却也做不得别的什么。也只能在心中怒骂玄夜畜牲不如。

于他们而言,只觉得虎毒焉不食子。



修罗族内,已是暮色四合的夜晚。

玄夜在王殿内听着泠疆的禀告。

修罗王也只当泠疆抓来的那人是仙界细作,并未疑心其他。心中还道染青做事狠绝。


玄夜阴沉着一张脸在自以为的哀然中离开王殿,领着泠疆走向天牢。

那天牢算得上是修罗族最最阴森寒冷之处,其中阴冷于仙族极是难熬。


修罗王心中似有万千棉絮堵塞心空,那是绝不该傍身于王者的优柔寡断之心。玄夜不喜欢这种似有牵绊的情绪。

于他而言,身为修罗尊主,除了族人和染青外,他不希望自己的心思再因谁而动摇。



玄夜缓缓闭上双眼稳定心中波澜,如玉面颊上浮现一股恼火。静谧月光下,三千银发如丝如瀑,叫人几乎在这片银色的柔软中忘却危险。莫名烦躁的心被它的主人抚平,无波无澜。

再睁眼时,眸中那只有面对染青时才会出现的柔情散尽,尽数被只属于修罗族的狠厉所代替。

那是一种叫人看一眼便于胸中陡然生寒的、独属于浴血后心怀愤怒的灵魂才有的戾气。



而这无边愤怒的来源出自不甘的心。

不甘心被排挤的族人,不甘心少于仙界的声望,不甘心千年即逝的寿数。

因不甘而生了愤怒,于是便在日益激化的民族矛盾、日益高涨的民族不满之下顺势挑起了一场为征服六界的战火。

这种染了血的狠厉,足以令万物心生畏惧。

只是玄夜不知的是,那被他抚平的波澜来自于血脉相连。



天牢的大门终是被缓缓的打开。

牢狱之内,应渊早已醒来。身上也缚着数道锁链。

联想起昏迷前眼前一片模糊的荒漠,应渊心中如何不了然?


可万载孤寂、挚友背叛、爱人分离、失控后丧失理智的自己、种种悲剧之下,求生之欲已荡然无存。

又记起方才所见修罗族之景,虽孤凉却在灵力之下探得无限生机。想必此时创世之战未启 也许……父亲和母亲也还未同归于尽化作天魔结界。


应渊心中浮现出一个想法,竟如从前一般决绝。

若是他能代替母亲永铸天魔结界,也许六界依此时格局分权制衡更有利于六界太平。

牺牲他一人,便可换六界太平。



不远处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令应渊莫名熟悉,心下已猜出七八。

暗牢里视线阴暗,应渊一身仙脉又被封住无法试探。可在那满头银发映入眼帘时便彻底确定下来。


果然,还来得及改变这一切。




“你叫什么?”

一向暗哑的声音响在耳边。玄夜已近身前。


想着此时应是无人知他,应渊也没了编名字的心思。

“应渊。”


许是惊讶于他逆来顺受的态度,玄夜竟是迟疑的顿了一下。

压下心中无缘无故升起的无措,玄夜眸中阴冷的向泠疆示意。


“人神仙魔妖冥六界之内刑罚无数,但若是真算起来最难熬的,还是要数这肉身之痛,皮肉之苦。”

修罗王无情的声音在天牢响起,却并未得到回复。

修罗族天牢内本就怨气深重,于仙族而言理应踏入之时便周身不适。可眼前青年却将痛意尽藏眉眼之间,状如不惧这阴牢万千怨冷,神似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玄夜的心没由来的一紧,这不是面对细作该有的心绪。修罗尊主心中恼火随着不该动的恻隐之心再次升起。

“与其等到严刑酷法受尽之后再全番吐露,不如趁早交代清楚,也免了皮肉之苦。”


绑柱上红衣仙人干裂双唇染血,面色不衬红衣。眼眸不舍间毫不显露痛苦,唇齿微翕:

“求修罗尊主赐我一死。”


月光中有几缕勇敢者从窗户钻入这一方狭窄,阴森之下,应渊瞧见修罗王僵直了一瞬的身体。

尽管连玄夜自己也不知道自已在犹豫什么。

可他到底还不知道应渊身份,也终究是让理智占了感情的上风。

“泠疆,那就赏他五十弑神鞭抽抽他这一身硬骨头。”


泠疆在旁边已准备齐全,缓缓向应渊走来。


弑神鞭并非寻常刑物,是修罗族为折磨仙族特地于鞭上幻上奇术所制。鞭子落在身上时血肉模糊之余更是道道直击元神,痛苦异常。纵是应渊昔日身居帝君有无上神力,可先前失仙灵、取灵血、厉大战又曾自戕,元气早已大损。五十弑神鞭,怕是不死也废。


应渊掩下心中叹息,面上与方才无异。

终是要再铸天魔结界,又何须在乎生前如何残喘?



泠疆手中鞭条已出,迎风而过时撕出阵阵破空之声,击势极猛。落体时血肉翻卷,元神战栗。

应渊元神在铸过一次天魔结界后本就不稳,现在更是隐隐有破碎之声。




五十鞭后,月夜阴牢内一身红衣也清晰可见染血之势,应渊终是再难掩住呻吟,可微弱气息却也难以支撑呻吟之音叫人听见。

这倒反而算是给他留下一分体面。


微微感应之时,元神已几近碎裂,回天乏术,妙手难春。




玄夜不是没有见过更惨烈的场面,可此刻竟微觉不忍再看。心中抽动不止,修罗内胆之下的心脉中央,竟有一颗在此时隐隐作痛的心脏。额上冒出一层薄薄冷汗,有如心惊。松开紧握双拳,掌心竟有血滴冒出。


泠疆转身见此情景心中不由大惊。

“尊主!您可是有何不适?”



应渊闻言本欲抬头打量玄夜如何情景,可此刻却是连动弹的力气也没有几分。头颅微动却未能抬起。



“无妨。”

玄夜疑惑于自己今夜的奇怪之状,再看向应渊时便屏退了周边,甚至是泠疆也被要求退下。


“你还是不说吗?”

“说什么?”

应渊倒没有不服之心,但他初来乍到这个时空也确实不敢瞎说什么。万一哪儿要是对不上了不就坏了?


玄夜只当他仙族嘴硬。

“说说你究竟是谁,九重天派你来又有何目的?”


应渊没有马上回答,一片沉默之后,红衣仙人喉咙微动,可出口的时候却是一口鲜红血液。

缄默的口腔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压下喉中腥甜,声音的气息虽也能出口但到底接近溃散。

“我为仙族不假,但也不是细作。尊主若是不满于仙族,那也不妨取了我的性命泄愤。”


玄夜望向那双费力睁开的眼睛,一眼望去便撞进一片广阔的悲壮。

不忍的情绪再次自心头升起,连玄夜也不明白这青年为何一心求死。

修罗尊主迟疑片刻,手上终究开始运起蓬勃修罗之力,瞬息间凭空化作四道锋利剑身。

四道光剑不约而同悬于应渊身侧,将他团团围住。

似困兽之斗,如囚笼鸟泣。



“四剑之后你便必死无疑,你还是要这般嘴硬吗?”


应渊狼狈的面容上染上一抹笑意。不明媚,不张扬,只是在无尽的悲戚自嘲中掺有丝丝缕缕的解脱。

“求修罗尊主赐我一死。”



玄夜无厘头的有些难过。在他自己的认识里是因为想到了染青。

是不是当他与染青决战的那天,染青也会如此执着呢?

几乎不用想便知道答案是什么……

修罗尊主心中有千言万语涌到口边,而出口时却只剩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叹息后,第一剑便被修罗之力催动落入右肩。应渊的手猛地一抖,随即便紧紧抓住绑柱。唇齿间呻吟呼之欲出,却最终尽数被它的主人咽回喉咙。即使事先知晓结局,此刻也如坠冰窟般冰冷。


修罗尊主早已做出抉择,那是他身为尊主的责任。


第二道如约而至时却是冲向了应渊的仙灵。可应渊早已没有仙灵供它摧毁。

没有受到仙灵的阻挡,第二道光剑便直直刺入仙脉。

应渊已无力再站着,全身只靠绑柱将自己牢牢绑起。


连玄夜都为此变故而震惊。

“……你竟已失了仙灵。”

玄夜看着眼前青年神袛,明明是族中死敌而此时再看向手中利剑,玄夜也不知该不该再落下。

他清楚,如若继续,这人甚至撑不到第四剑。



“……尊主不必介怀,应渊所求无他,但求尊主赐我一死。”


玄夜手中修罗之力却是渐退,连带着剩余两道利剑也消散在空中。修长的手指在阴暗中缓缓抚上脸庞前狰狞面具。三两下缠绕之间那面具就被玄夜握在了手上。随之露出的是一张与应渊别无二致的脸。

那本就低哑的声音此刻更是充盈着无限疲惫。

“泠疆与我禀告你是我本是不信,但此刻我又还能说些什么?我不知道九重天派你来是要干嘛,我也不知道染清是用了什么幻术讲你化作我的模样,竟连我也不能点破。也许是靠神印,也许是靠别的什么。我今日不杀你,就当是给我自己沉溺私情耽误战事的警醒。而你,今生莫想在踏出天牢一步。”



直到玄夜走后,应渊都没能从玄夜跳脱的思维中反应过来。他想到了玄夜会认为他是细作,但他没想到还能扯上母亲……

与其一生终老囚笼,他倒宁愿化身结界。至少还能换来六界太平。



玄夜倚在一棵古树的树冠上,手里提着一壶清酒。

月光清冷的散下,照着修罗王湿润的眼眶。满头银发披在褐色树干上,深绿树叶掩盖间偶然露出一点银丝,便被月光不留情面的捉住。酒水不止一滴的洒落在藏蓝衣衫之间,玄夜也无心拭去。


明日便是与仙界的大战,按理说玄夜本不该在此。

他应在王殿之内主持政事,他当在军营帐中排兵布阵。

可此刻微凉风中混淆着酒水和泪水,浓密树冠上传来悲哀的叹息。

“染青,你真是做事狠绝啊……”



天光大亮之时修罗王依旧如约出现在战场上,披甲戴袍。依旧势无阻挡,依旧威震四方。

仿佛昨夜一切皆是大梦一场。

黑色战甲立于漫天黄沙之间,四周强悍修罗之力环绕,睥睨俯瞰着广袤大地,以及……昔日高高在上,如今狼狈不堪的爱人。



上始元尊染青纵有磅礴仙力,如今也已近力竭。

玄夜也惊讶与她为何如此快便败下阵来。这与从前千次轮转并不相同,这一次 染青败的太快了……


“染青,你……你变弱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对面战神闻言一愣,泪水瞬间夺眶而出,痛心疾首。

“玄夜!昔日你强用转息轮杀我千百次,我不怨你。可如今你连你我孩儿性命都要夺去,又何苦来此惺惺作态?!”

一向仪态端庄而不失轻灵的上始元尊歇斯底里的喊着,以至于握紧方天画戟的手都抖得不成样子。






后续完整情节请见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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